白牧歌的身體頓時一顫,這男人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靈魂一樣,隻一眼,就令她恐懼不已。
“他是誰?”
“聶清遠。”筱筱的臉上也滿是恐懼,但帶給她這種恐懼的人卻不是聶清遠,而是聶清遠身後的男人……冥夜。
能見到冥夜的人很少,但筱筱就是這其中之一。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從車裏走下,有聶武藏、聶擊水、童童,還有白季禮。
“爸!”看到白季禮的瞬間,白牧歌就忘記了恐懼,直接從車裏跑了出去。
白季禮的身上還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張臉卻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反倒非常蒼白,此時的他坐在輪椅上,是被夜梟的兩個成員從車上推下來的。他的雙腿上有兩個血洞,即便是什麽都不懂的人都能看出這是槍傷。
“小白!”白季禮在看到白牧歌的時候,也變得激動起來,兩手撐著輪椅,試圖站起來,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就倒在了地上。
但他卻不以為意,忙抬起頭,焦急地看著白牧歌說,“小白,快走,聶擊水他們瘋了!”
白牧歌這時候哪能聽進白季禮的話,美眸直勾勾地看著白季禮的雙腿,寒聲道:“爸,這是怎麽回事兒?”
白季禮的臉上閃過黯然,還能是怎麽回事兒?
“我打的。”聶擊水從人群中走出,目光落在白季禮的身上,他的臉色有些複雜,像是暢快,又像是有點不忍。
他和白季禮做了這麽多年的對手,這一次他狗急跳牆,終於贏了白季禮一次。
可是……
心裏怎麽反而不是那麽開心呢?
“你!混蛋,我和你拚了!”白牧歌一聽,直衝到聶擊水麵前,雙手伸出,試圖掐住聶擊水的脖子。
但沒等她將想法付諸於行動,兩個夜梟的成員就衝上前將她製服。
“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