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傷。”蒼陌早已扶住了他,微微一聲苦笑,“大小姐,屬下方才不是說過了嗎?殘雲冷月訣一旦出手,不見血絕不空回,要麽是敵人的血,要麽是自己的血。”
楚寒箏越發疑惑:“自己的血?”
“是。”蒼陌點頭,“殘雲冷月訣必須全力施為,若是半途收回,內力反矬之下必定震傷自己,見血方休!”
楚寒箏萬分訝然,更加過意不去:“這……寧王恕罪,我委實不知。隻是既然如此,你為何如此相信我能替你洗清冤屈?萬一做不到,你不是白白受傷?”
已經喘過一口氣,藍夜雲目光清涼:“我已經說過,你冰雪聰明,絕對不是喜歡自找麻煩的主兒。何況若是沒有幾分真本事,沒有人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所以這個險,值得一冒。”
“過獎了。”楚寒箏苦笑,“其實就算沒有我,寧王也不能對太子做什麽,頂多將他嚇退而已。”
藍夜雲不置可否,隻是手捂胸口輕輕咳嗽了幾聲。楚寒箏也是個會看眉眼高低的,立刻屈膝告辭:“寧王有傷在身,還是休養為要,告辭。”
一襲白衣已在府門口消失了很久,藍夜雲依然靜立不動,一雙眼眸宛如千年古潭,深邃不見底。
“王爺,走遠了。”蒼陌上前兩步,賊兮兮地笑著,“那麽舍不得,方才怎麽不挽留?”
“留得住的,無需挽留,留不住的,挽留何用。”藍夜雲語聲雖冷,眸中卻分明有一絲淡淡的迷離。
蒼陌眨了眨眼,分明聽出了一絲異樣,卻並不揭穿,轉而連聲讚歎:“話說回來,大小姐是真的了不起啊!至少我就做不到將一堆人骨嘩啦嘩啦地擺成兩個完整的人形,簡直是……呃……我說的不對嗎?”
“對。”藍夜雲收回目光,邁步就走,“至少,我也做不到。”
蒼陌笑笑,誠心建議:“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