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憂心如焚，楚寒箏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回頭看著他：“好，你說，快點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拖延得久了，我擔心雲會支撐不住。”
然而陌如玉卻不急著開口了，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看似平靜無波，但若仔細一瞧就會發現裏麵蘊含的內容其實複雜得很。
一向是個絕頂聰明的，所以盡管他並不曾開口，楚寒箏卻幾乎立刻就讀懂了他的眼神，臉色不由一變：“你……”
陌如玉挑了挑唇，淡淡地笑了笑：“我想說什麽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是不是？”
楚寒箏不自覺地放開了她的手，並且連連倒退了兩步：“你……你想……”
“嗯。”陌如玉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痛快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救寧王，但是寧王恢複正常之後，你必須跟我走。”
果然沒有看錯陌如玉的意思。楚寒箏輕輕咬了咬唇，臉上的神情早已瞬間冷了下來：“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要。”陌如玉仍然毫不猶豫地點頭，“除此之外，我再不要別的。”
楚寒箏抬頭看著他，目光比臉上的神情更冷：“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逼到萬劫不複的地步才肯罷休？”
“不是我逼你。”陌如玉慢慢地搖了搖頭，“箏兒，是你把我們之間逼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的人，你不能跟寧王在一起，可你就是執迷不悟，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相同的話我已不想再聽。”楚寒箏一抬手阻止了他，目光越發冷冽如刀鋒，“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一定要這樣？”
不是看不出她眼中的冷意和恨意，陌如玉卻依然緊咬著牙：“是，一定要這樣。你若不肯答應，我不勉強，不過繾綣泉水你隻能自己去找。”
楚寒箏很想大聲地拒絕，很想一拳把他的腦袋砸扁，然而當藍夜雲瘋狂的樣子浮現在眼前，她緊握的雙拳卻慢慢放鬆，片刻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