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軍械庫。
此時牆壁掛靠的兵器歪七劣八散了一地,地上還有捂著胸口努力壓抑住呻吟的暗衛,站著的四人,三人圍攻一個,顯然是盡了全力。
唯一一個站著的,黑色的袍子虛掛在肩上宛如鬥篷,與周圍堪稱乞丐衣著的人不同。
他敞開的衣領連一絲汙血都沒有沾染上,發髻高高地立著,手持長槍,單手畫圓,仿佛根本沒有看四周圍攻的身影,神色不動,便輕而易舉又一次將他們打退。
門外踱步過來七個人。
七個人年齡外貌都詫異很大,領頭的正是曾與非墨對弈的老者,清虛。
清老微微蹙眉,荀燁開口調笑道:“喲……誰能說說,這是個什麽情況?居然還打出真火了?莫非你們中有不眨眼的惹到我們主公了?”
聞言,三道黑影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領頭的那位隱晦地揉了揉受傷的胸腔,苦笑:“望荀大人口下留情。”
“到底怎麽回事?”
“這是照常操練……”
照常操練會凶猛到這個地步?
正常的會用開了封的真刀真槍?
清老慢慢地捏著長長的白胡須,老神在在地眯了眯眼:“主公不是最厭惡長槍麽,怎麽會用這個武器。”
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過來了,
白承軒曾經是學習長槍出身,但後來師門出過事情後就再也沒有耍過長槍。
今兒居然用起了長槍,不對勁,很不對勁。
“屬下不知”震三的聲音充滿抑鬱,“屬下和以往一樣去向王爺稟報,剛剛接近冷院,就被王爺冷不丁用長槍橫掃了一下,之後王爺便說要拿我們練練。”
“冷院?是那個表姑娘?”荀燁抓住關鍵點。
震三點頭應諾:“正是三年前被教坊買回來後,又用血……咳,救了王爺的那位。”
“原來是她”荀燁聲音低沉下來,“莫非蠱蟲救人後除了每月渾身發虛發冷,還會出現第二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