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三人在眾人若有若無的打量中走進。
白承軒一身月牙白的精繡長袍,腰束藏青色鱗紋,淺灰色的長靴帶著氣勢走過來,所到之處宛如掀起一股煞氣,目光冷冽,明明恪守君子之姿,卻依舊讓在場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多看。
以往白承軒一人就能吸引所有人注意,但是今日位於他右手邊的青年完美的搶走了眾人的注意力。
或者說是少年。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特別,不管是象牙白一般的膚質,還是那美得令人炫目的容貌,雖然穿著最為簡單的儒生服飾,但整個人卻仿佛籠罩在一片莫名的光線中,渾身散發著如沐春風令人想要靠近的氣場。
與她身前的人形成最為鮮明的對比。
但是卻意外的和諧。
白天禦端茶杯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太子殿下,七弟安好……”白承軒站定行禮。
太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還是恢複正常,笑道:“二弟,不是為兄不相信你,隻不過非閣老畢竟是為兄的老師,所以還是想盡點心。”
太子這話應對得妥當,為老師籌謀,也算不上是想要搶功。
話音未落,一邊聰敏的下仆已經在太子右側下方加好了一套桌案。
白承軒正準備跪坐,誰知正對麵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二哥,你那裏是不是缺食客呀,居然連這等……咳,不通禮數乳臭未幹的少年都能帶來。”
敢針對二王爺的,現場除了太子便隻有七皇子白天禦了。
“若是往常那等介紹名流才士的場合也就罷了。今日可是給非閣老最寵愛的嫡孫診治疑難雜症,你帶一個這般俊美的少年,有什麽用!”
白承軒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淡淡回應:“七弟既然有疑問,就直接問她好了。”
說罷,便幹脆利落地入了座。
連眼神都沒給鳳長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