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軒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世間也耽擱得太久了,這父女不是上次才見麵嗎?
有什麽可以說這麽久的。更何況,這次得罪的是國公,還下了大獄,就算再怎麽聰敏又哪裏比得上世俗權勢。
說到底最後出麵的不還是他麽。鳳長天不應該過來小心翼翼地討好他才是麽。
白承軒不想等了。
他的食指扣了扣案幾,起身,邁步向牢房走去,震三忙跑到他前麵,重新打點一二,心裏也在暗暗咂舌,這鳳長天不但讓主子老老實實地等待,還讓他屈尊進了牢房,真是有點難以想象。
牢房裏麵的空氣不好,即使白承軒習慣軍旅的糟糕環境,但對這裏還是不喜。
循著牢頭畢恭畢敬的跟隨,白承軒向前走。
牢頭心裏在暗暗發苦,早應該看到進門的是如此美人的時候就應該恭敬點,連傳聞中不近女色的王爺都親自過來了,之前自己那種傲慢的態度簡直就是作死。
白承軒走得不快不慢,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阿爹呀!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傻乎乎地站在那兒等被逮是幹嘛呀!你就應該拔腿就跑呀。”
白承軒臉色一黑,這是什麽,慫恿拘捕麽。
很快傳來嗚咽聲:“啊喲,啊喲,別揪耳朵,爹錯了,爹往後一定馬上跑,乖女兒千萬別生氣,氣壞了就不好了。”
這態度擺得極低,不知道的真分不清誰是長輩誰是小輩。
原本幾個站在裏麵看稀罕的人隻覺得渾身一愣,回頭忙讓開了位置,是二王爺!
白承軒走到柵欄前,瞧見鳳善信圍著女兒鳳長天團團轉,連連討饒:“乖女呀,你爹是喝酒喝糊塗了。別,別揪耳朵了好不好。”
鳳長天沒有一點淑女風範地狂敲擊旁邊的小桌子,樣貌絕美,雖然行為出格,但是並不顯得潑辣,反而充滿了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