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是不能夠配有賬房的鑰匙,隻要讓獨孤平發現她房中有鑰匙,獨孤平再愚蠢,也能猜出是誰幹的了。
但是,要如何才能讓獨孤平發現這把鑰匙呢?
阿蓁很快就想到一個人了,此人,就是獨孤家的長子獨孤宣。
阿蓁命人請來劉氏,獨孤宣對府中的妾侍和庶出的孩子都沒好臉色,唯獨和劉氏親厚,自然,是因為劉氏的美色。
阿蓁知道獨孤宣出去花錢是大手大腳,而獨孤平給他的銀子遠遠不夠,所以每月都會問梁氏要銀子,梁氏給是給,可免不了碎碎念一頓,若有渠道能拿到銀子,想來他很樂意的。
翌日,獨孤宣睡到中午才起床,因宿醉未醒,便領著兩名小廝在花園裏遊走,路經湖邊,看到劉氏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垂淚。
他眼珠一轉,四處瞧了瞧,便留下兩名小廝在此看著,自己過了小橋走進亭子裏。
“喲,姨娘這是怎麽了?”獨孤宣笑著走過去,手自然地一抬,便剛好捏住劉氏的下巴。
劉氏見有人來了,更是哭得的厲害,一張俏臉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憫,她以手絹拭淚,難堪地別過頭,卻不言語,仿佛獨自生著悶氣。
“快,說與我聽聽。”獨孤宣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更是動了賊心,手順著她的滑下去,滑到頸部,被劉氏打了他的手一下。
劉氏嗔怒道:“別鬧,心情不好。”
“讓你說與我聽聽,你又不說,活該你煩惱呢。”獨孤宣笑著說,跳上石桌上坐著,腳尖挑逗著劉氏腰間垂下的荷包流蘇。
劉氏沉默一下,幽幽地道:“我覺得,老爺心中已經完全沒有我了,就是前兩日,讓他給我買個簪子都不願意,倒是給你娘賬房的鑰匙。”
獨孤宣懶懶一笑,“胡說,爹怎會把賬房鑰匙給我娘?他誰都不相信,給那野種也是迫不得已,其實不知道派了多少個人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