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隻以一塊薄被遮住楚君憐的重要部位,身體各處,都施滿了針,遠遠看去,還真的像一隻刺蝟。
楚君憐自嘲地道:“我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獅子。”
阿蓁失笑,“為什麽不是待宰的豬?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難道你不覺得待宰的獅子比較淒美悲壯嗎?”楚君憐笑笑。
阿蓁想了一下,忽然就有些傷感了起來,她這兩天雖然開心,可總愛傷感。
是的,待宰的森林之王獅子,有夠悲壯的。
“不管怎麽樣,生活總需要點幽默的!”阿蓁輕輕地拍了他的臉頰一下,“你傷很重,要通過針把淤血疏通,需要點時間,所以,在等待拔針的時候,我們都來說句心裏話。”
她是真的把楚君憐當做了朋友,有些人,你見他第一麵,你便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但是有些人,你跟他相處了一輩子,他都不會是你的朋友。
“心裏話?”楚君憐對她這個提議有點感興趣,插著針的腦袋微微偏了一下,對著阿蓁,阿蓁連忙扶住的臉頰,“別亂動啊我的祖宗!”
“你說話很是有趣!”楚君憐瞪著大眼睛“看”她,“好,我不動,你跟我說說你的心裏話。”
“嗯!”阿蓁就坐在床邊,道:“本來,我不太情願幫你治病,或者說是勉強自己來的,因為要救我的侍女。但是,跟你相處了幾天,我覺得,幸好我來了。”
楚君憐靜了幾秒鍾,忽然莞爾一笑,“你來這裏幾日,唯獨這句話說得比較真心。”
他的笑容,仿佛是開在黃泉路邊的彼岸花,絢麗燦爛,帶著致明的吸引力,叫人迷惑而深醉其中,難以自拔。
阿蓁觸及他臉上的笑容時,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為何,她腦子裏浮起逍遙王爺那張狂肆意的笑。
兩者是天淵之別。
但是,一樣的蠱惑人心,但是,逍遙王爺多了幾分**不羈,瀟灑恣意,而楚君憐,則多了一分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氣息,自然,這兩者都可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