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太後命人去給皇後傳話,她要見皇後。
皇後依約前來,笑意盈盈,見了皇太後,依舊卑躬屈膝,跪拜行禮。
“給母後請安。”
“起來吧。”皇太後看著她,“你也不必故作謙卑,今日讓你過來,是有些話要和你好好談的。”
“母後有話吩咐臣妾,說便是。”皇後坐下來,便有下人奉上熱茶。
她也不喝,隻是微微含笑看著皇太後,隻是,眼光有些得意,仿佛是在欣賞自己手下敗將落魄失魂的模樣。
皇太後自然懂得她眼光中裹挾的意味,隻是她當做瞧不見,徑直道:“你之前和哀家做了交易,哀家把兵權給了你,但是,你並沒有信守諾言,放了淮安候。”
皇後微微一笑,“母後不要心急,事兒不是還沒成嗎?臣妾若是這會兒讓淮安候回家,那母後反悔了怎麽辦呢?要知道,開戰在即,這火令軍是萬不能撤退的。”
“是嗎?”皇太後冷笑一聲,“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打算放了他?”
皇後巧笑倩兮,“母後這樣猜度臣妾,未免傷了臣妾的心,臣妾不曾想過要永久扣押淮安候,事實上,他在相爺府中,相爺不曾虧待過他,該有的膳食和各種待遇,絕不必淮安候府中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母後不要太過擔心。”
皇太後冷笑一聲,“說實話,哀家不相信你,但是哀家也沒有辦法,如今宮中已經是你的勢力,子昊已經駕崩,哀家隻剩下穆潼這一個兒子,容不得他出任何意外,哀家今日找你來,是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哀家有辦法把冷君陽打成弑君弑父的反賊,這樣,琪親王與他開戰,便師出有名,日後勝利,也不至於被百姓成為逆賊,反賊。”
皇後挑眉:“哦?”
皇後是心動的,因為,困擾她最大的問題,就是琪親王師出無名,冷君陽是太子,而皇太後拿出的皇帝的遺旨,一直沒有結論。所以,無論如何,冷君陽繼承皇位,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