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個兒上午老範家可是極熱鬧的了……”
隋豔秋抱著兒子看到婆婆與公公從田裏回來,便迎上來,說了一嘴。
對於白茉莉回到老範家的事,隋豔秋跟婆婆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攔下來,弄的隋豔秋生氣的說這輩子不理她了。
可今天一上午,村子裏的傳言,卻沒有一句被她落下,聽到白茉莉無聲無響的折騰的老範家炸開了鍋,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
張嬸湊上前,從隋豔秋的懷中,接過自己的孫子,便問道,“茉莉有沒有吃虧?”
隋豔秋搖頭,一麵去打水,一麵回道,“沒。”
“還好還好,唉,茉莉這丫頭啊……可憐啊,這輩子就毀他們老範家手裏了!”
張嬸將孫子放到一麵的桌麵上,便去洗手,卻又說道,“如果彪子要是真的能好好對茉莉,茉莉就跟他好好過吧,怎麽都是過日子,老範家那一大家子的產業,都是茉莉在的時候拚了命賺出來的,就這麽走了,想想,也確實是不甘心。”
隋豔秋將她兒子抓到背上,之後背後,便開始盛飯,因為隨著張嬸回來的張家父子,也進了院子了。
中午隋豔秋熬的玉米粥,又烀的土豆玉米蒸了茄子與辣椒醬。
張家人口少,所以日子過的也還算可以,但是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嬸卻歎了氣,“今年秋的租子又要長了。年年種地大半的收成都給了周大地主,今年還要漲,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什麽意思,周扒皮還要長租子?”
隋豔秋愣了下,這周扒皮是縣裏有名的大地主,大員外,而這嶺南村的地,除了向白茉莉那樣在山上開點荒山弄出來的,正經田地都是這周家的。
如今算算,到了秋收的時候,交上去的糧食,已經有六成了,還要漲,那還讓不要人活了?
“是啊,說要再漲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