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的她們。”
門簾一挑,李月奴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請問珍夫人,您為何要打她們?”
沈幻依見李月奴終於按捺不住了,不禁撇了撇嘴角冷聲問道。
“前幾日我著了風寒,沒精神打理府中的事,對下人的管教也一時疏懶,所以才讓他們背著我做了怠慢大小姐的事,也讓寧親王世子看了笑話……”
李月奴說著還嬌弱的咳了兩聲,活脫脫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樣。
“這兩日身子總算好了些,不能再疏於打理府中的事了,侯爺和老夫人特意要我好生管教下人,而這兩個丫環跟著大小姐出去卻不隨身伺候,竟自己回來了,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大小姐想必是剛回府麵皮薄,不好疾言厲色的訓斥她們,我就代大小姐管教一下她們好了,否則她們越發的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李月奴看著病弱,說話卻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的,分明是在說沈幻依。
暗指她剛回府便懲治了李媽媽和管家石安,又仗著燕寧的勢不將侯府的主子放在眼裏。
這一點沈幻依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珍夫人,不是這兩個丫環不懂事兒,而是……”
沈幻依故作神秘的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夫人也知道,過幾天就是寧親王妃的壽宴了,幻依身為寧親王妃的未來兒媳婦,怎麽也要備一份拿得出手的禮吧?而我之前生活在秋水莊,食不果腹的,根本沒有一分錢,如今剛回府也沒領到月銀,所以我才讓她們先回府,我去找人借錢。”
“什麽?借錢?大小姐若是缺錢用,可以來跟我說,我堂堂安國侯府的大小姐出去和別人借錢,這若是傳出去了,不是要被人恥笑麽?”
李月奴顯然沒想到沈幻依會如此反駁她,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
話裏話外都在指責她這個當家主母不給她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