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區區這點陷阱,還難不倒阮漓,她眉心一動,便有了主意。
立即在麵上裝出一片哀哀戚戚:“非也,不是我不認母親大人你,而是你們根本就不認我了!”
“胡說八道,你是我侯府血脈,我對你視若己出,誰敢不認你?”
阮漓立即苦笑了起來:“母親大人記性還真是好,你難道忘了,去年冬天,你把我一個人穿著單衣關在柴房之中,親口罵我雜種的事情了?若是忘了,那可還記得今年五月,隻因我沒有吃飽,偷藏了一個窩頭,而讓我跪了整整三天祠堂,等我出來卻問我為什麽沒直接去死的事?要是這也不記得,那可是記得你上月去書院之前,隻因我沒有掃幹淨院子裏的落葉,而將我踹的吐血三天的事了?原來這些就是你口中的視若己出?看來阮煙還真不是你親生的啊……”
隨著阮漓將記憶中的事一件件拋出,蕭冷玉的臉色簡直難堪到了極致。
而此時四下圍觀人群裏,也齊齊爆發出一陣嘩然。
“這,這是假的吧,哪有這麽對孩子的?”
“這又有什麽,誰不知道這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乃是個妾生的庶女。哎呀真沒想到,都說大家族裏麵醃臢之事也多,這該有多大的仇啊,這麽對待一個孩子?”
“可不是,要說這侯夫人可是大楚有名的大善人呢,誰不知道她對庶女好,原來就是這麽個好法啊……”
眼見議論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不少聞訊出來的貴族,則都是一副幸災樂禍地表情看向,蕭冷玉雙手緊緊攥死在一起,看那表情,簡直恨不得將阮漓生吞活剝。
“住口!我堂堂青岩侯府,豈是你說汙蔑便能汙蔑的了的?”
“你說是汙蔑?”阮漓死死盯著她的雙眼,似笑非笑道:“那我問你,這些又是什麽?”
她說著,便捋起自己一雙寬大的袖子,露出兩條纖細的玉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