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之時,如戰鼓之音乍響。
眾人聞聲一看,居然是薛番用手掌擊案。
下一秒,又有嫋繞的笛音響起,竟是安瑾榆豎笛成的音。
在兩個人一鼓一笛的輔助下,上官隱兒慢慢地收了尾,渾身全溢巾幗之氣。
“好!”舞罷,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薛番先出手拍掌,眉眼間全是濃濃的讚賞,“想不到我朝竟然當真有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孩兒,雖然年紀小了一點,可這舞,卻跳得相當地熱血。”
皇上還沒有開口呢,這個膽大的薛番。
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薛番的話,安瑾榆也收了笛,朝台上的安若辰行了一禮,“臣弟不請自出,擅作主張,還請皇上恕罪!”
安瑾榆給了安若辰麵子,安若辰這陰冷到了陰溝裏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淡淡地掀了手,“本來就是宮宴,無妨。想不到多年未見,八弟音律上麵的造詣竟然越來越深了。”
“臣弟再如何進步,也不如皇上的皮毛,而且臣弟能有今日,還是多虧了皇上當年的點拔。”
安瑾榆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句句話都給安若辰戴上了高帽。安若辰怒意被壓了下來,臉上終於堆了一絲笑,“今日上官隱兒舞蹈甚為驚豔,當賞,瑾王配樂絕佳,也當賞。”
誰都賞了,就是不提薛番。
皇上不提,普通人隻怕也就不理會,可偏偏這個薛番是個挑刺的人兒,皇上不提,他卻偏偏拱了拱手,笑眯眯地道,“皇上,微臣剛才也以音律相輔了,微臣的賞賜呢?”
眾人皆汗顏。
見過膽大的,真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
這個薛番,竟然仗著自己當初助皇帝登基有功,手上有兵權,居然如此不把皇帝放在眼裏。
“哦,薛王剛才也有配樂?朕以為薛王隻是酒意高酣,擊桌興起呢。”安若辰也是一個人精,他隨意這麽一說,即使薛番再有不樂意,也隻能忍了。薛番隻好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