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不知道這男子睜開眼之後是什麽模樣,但現在,他靜靜沉睡著,周身似乎環繞著一層安靜祥和的氣息,讓人心態平和。
眼前的風景美如一張畫,而現在的水吟蟬身臨其境。
欣賞著男子無與倫比的美貌和溫潤祥和的氣息,水吟蟬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白衣男子身上帶著一種草木氣息,很是清爽。
“吱吱。”毛球突然吱了一聲,用嘴咬扯水吟蟬的衣角。
水吟蟬恍然回神,再看向白衣男子時,眼神已經沒有閑適的欣賞,反而多了一絲警惕和打量。
“毛球,這裏應該還在你的幻境中,那麽這個男子也是你虛構的幻境?”水吟蟬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
毛球突然跳躥了起來,爪子時不時地指向昏睡的白衣男子,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看得水吟蟬一陣迷糊。
“果然,我還是我不懂你的獸語。”水吟蟬無語凝噎。
這世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你身前站著一隻獸吱吱吱個不停,你卻一句話都聽不懂。
“算了,我自己去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水吟蟬小心翼翼地走到那白衣男子身邊,打算捏一捏白衣男子的俊臉。
眼看著水吟蟬的手指就要碰到那白衣男子的俊臉,這白衣男子身上溫和的氣息卻在陡然間變得狂躁起來,連帶著把水吟蟬也一並卷入了這狂暴的浪潮之中。
水吟蟬在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立馬運轉周身玄氣,隻是這股狂躁的氣息遠比她想象的厲害,竟如同一把枷鎖,將她牢牢地綁在了白衣男子的身邊。
水吟蟬光是抵禦這股狂暴的氣息便已使上了體內所有的玄氣,更別說再分散部分玄氣,用來遠離這狂暴的中心了。
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水吟蟬的臉蛋都被這狂躁的氣息席卷得變了形,身體裏支撐著的玄氣也在逐漸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