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北堂葉紫橫抱著上官初夏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眼中的絕望卻是如此得清晰,元忠他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子,您一定要節哀啊……”
可是北堂葉紫卻好像什麽都已經聽不到了一般,他隻是自顧自地朝前走去,他的腦中浮現出第一次見到上官初夏時的樣子,她渾身是血,可是眼中卻是一片清澈,這雙倔強的眸子吸引住了自己。
後來她當街攔住了自己的馬車,明明對殺人害怕到了極點,卻始終將腰板挺得筆直。
她給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驚喜,讓自己對她開始有了期待,所以知道她去了賞花會,他便也破天荒地跟去了,現在想來,不正是害怕她會在賞花會上吃虧嗎?而當她將手交到自己的手上時,他真的很高興,多少次午夜夢回,想到上官初夏的這個動作,他都會覺得,他喜歡和這個女子能夠一直這樣牽手下去。
可是他帶給上官初夏的卻一直都是傷害。
進入了他北堂葉紫的世界,她並沒有過得更好,反而過得更加艱辛,是自己沒用,所以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怨過自己,甚至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放棄了真正屬於她的世界。
一想到此生再也無法觸摸到這柔軟的長發,他就覺得心痛到難以呼吸。
初夏,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得到了全世界,我卻依然是孤家寡人……
二十一世紀的醫院。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孩驀地睜開了雙眼,隻是她的長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小女孩猛地坐起身來,她感到了一陣頭暈。
這是什麽地方?
小女孩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單人間,有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兒。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右手的中指前端還有著一層薄薄的繭,這是長年握筆留下的痕跡,這雙手,不是上官初夏的,而是她蕭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