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家,下人隻知道有二夫人,國公夫人早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嫡出的二哥雖在父親執意的請旨下被冊封成了世子,但他在家裏說話還沒有大哥算數。
他們兄妹三人的確不是嫡出,可卻有誰敢說他們是庶出?
杜秋這個賤人,她竟然,竟然敢……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居然有臉說護她。
她想死麽?
仿佛沒看到傅元姿已經扭曲到快要捉狂的醜陋模樣,也沒有看到陰沉著臉拳頭握得發顫的傅元勁。
杜秋抱著鬧鬧,心情不錯地笑道:“我很快就是傾王妃了,雖然你隻是個庶女,不配跟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來往。可誰讓咱們是表姐妹呢!看在外祖父的麵子上,能照佛的時候我還是會盡量照拂你的。哦,我坐了這麽久的馬車,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青籬,咱們走吧!”
杜秋說完,自覺地招了個下人來帶路。
快出側廳的時候,還回頭體貼地叮囑道:“表妹,以後但凡有人欺負你就跟我說,我讓我夫君幫你報仇。”
完畢,離開!
身後,“劈叭”一聲,是瓷器被用力掃到地上摔成碎片的聲音。
青籬捂著肚子,放肆的大笑出聲。
杜秋回頭斜了眼門外屋梁處隱約露出的粉色裙角,嘴角無聲一彎,沒有理會。
在下人的領路下,三人很快離開了鬆鶴院。
青籬連路走連路笑,抱著肚子,就跟犯了羊闐瘋似的。
鬧鬧趴在杜秋肩膀上,鄙視地看著她:“是不是智商低的人,笑點也比較低?”
青籬臉一鼓,忍住爆笑,但沒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一邊抹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斷斷續續地笑道:“可是,真的好好笑嘛!”
“切!”鬧鬧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不理她了。
鬆鶴院偏廳裏,傅元姿第一次被氣到撕破了淑女的偽裝,把目力所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