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被獨孤傾歌那樣的目光看得有點渾身發毛,她寧願他發火,直接拿出退婚聖旨來甩她一臉。
可是,明明就很生氣了,為什麽卻一直忍著?
腦子不會真壞了吧!
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杜秋暗中撇嘴,扔開獨孤傾歌的衣襟,率先推開門進了廂房裏麵:“青籬,帶寶貝兒進來吧!傅家沒飯給我們吃,三殿下可舍不得餓到我們,今兒個可有可福了!”
“是,哈哈……”青籬大聲應了一句,抱著鬧鬧嘻笑著跟著進了廂房裏麵。
外間的死寂延續了好一會兒,被杜秋營造出來的氣氛鎮住的獨孤漣衡這才回過神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神色冷沉可怖的獨孤傾歌一眼,突然暴怒道:“三哥,我去把那個臭女人的嘴巴打爛!”
吼著就想衝進廂房裏去,獨孤傾歌伸手拉住了他。
他抬起頭來,那些偷偷看戲的人頓時嚇得紛紛縮回了脖子,耳朵卻高高豎起。
“將最好的菜都給她們上一份。”獨孤傾歌收起略顯外露的情緒,冷冷地交代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的侍者領班。
獨孤漣衡氣憤道:“還給她們吃,嘴巴這麽壞,餓死她才好。”
“行了,該回去了!”獨孤傾歌說道。
杜秋把話說的那麽清楚那麽絕,他再留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就算心中還有其他什麽想法,大庭廣眾下也不是該行動的時候,最起碼身為皇子的風度還是要保住的。
他說完,先一步轉身,腳下從容地走了。
獨孤漣衡狠踢了一下廂房的門,指著杜秋怒火衝天地喝道:“臭女人,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這般羞辱三哥,她怎麽敢?怎麽敢……
杜秋回頭,驚歎的望著他:“臥草,這你都看得出來?好厲害!”
獨孤漣衡:“……”
噎了好一會兒,麵對著杜秋無所畏懼的尖銳,獨孤漣衡終於還是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