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倚坐回書案後,抬手揉揉自動爬到懷裏的鬧鬧小腦袋,悠閑地抬腿交疊著搭在書桌上,說道:“不必生事。外頭那麽多人,沒嚼過我們舌根子的不多,你扇得過來麽?”
青籬說道:“可是小姐,比起其他人的起哄看戲,那人顯然不太一樣。他更像是在監視我們,偷聽我們說話。”
兩位出醜的角兒都是大美人,而且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是自視甚高的郡主,這樣的好戲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那個店了。
那些食客雖然覺得惡心至極,但卻都忍不住還在偷偷看著。
隻有隔壁那人始終大大咧咧地注意著她們這邊的動向,而且他關注的目光,似乎是從她們踏進酒樓起就開始的。
依小姐的敏感度,她不信小姐沒有發現。
杜秋無所謂地聳肩:“怕什麽?我們又沒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隔壁的人比她們早來,說不上是監視她們。最多不過是對她們比較有興趣,所以才一直關注著罷了。
“那就要任他偷聽嗎?”青籬嘟起嘴。
杜秋輕笑道:“是我們在他隔壁說話,卻不準人聽,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以她的身世和所處的位置,發生這種事情太尋常了。要是每一個對她有興趣的人,她都要去計較,那還不累死了啊!
青籬:“……”
得,她永遠都做不到小姐這樣子的豁達。
真不明白,為什麽無論遇上什麽樣的惡心事,小姐都可以不生氣。
她的心,難道都不會痛的嗎?
……
“三哥,嗚嗚……三……嘔……”傍晚,雪城別館裏,得到消息的獨孤傾歌匆忙趕來。
虛弱的趴在**的獨孤景瑜才一看到他,就委屈的哭喊著爬起來,想要撲進他懷裏。但才開口,又一次嘔天嘔地吐起來。
可這會兒她肚子裏早沒貨了,隻嘔出了一些酸酸苦苦的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