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後顧清歡倒是過了幾日清淨日子,每日隻請安、看書、彈琴、作畫……倒真是一副貴女的生活日常。
“小姐,剛剛奴婢在廚房那邊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是那日在夫人病時沒規矩衝進去的那個。”紅芍從廚房端了紅棗蓮子羹過來,隻將碗放在一旁,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
這幾日雖然瞧著小姐像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仿佛是已經接受了夫人病逝的說法。但是她們都是貼身伺候小姐的,哪兒就能不明白,小姐此時表現的越是淡漠,心裏就越是隱忍痛苦?
因此,小姐雖然不曾吩咐,可她們幾個還是暗地裏在盯著那日的那個丫頭。
顧清歡半晌才說道:“是嗎?”
隻是知道是誰又能如何?她如果現在出手,定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不過是那丫頭被殺人滅口,而自己什麽證據也查不到。
碧桃她們幾個都以為顧清歡會做些什麽,但是直到第二天她們也沒聽顧清歡吩咐些關於如何處置那個丫頭的話,心中有些奇怪,卻也不敢直接相問。
隻是第二天中午,紅芍才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稟告道:“小姐,那個丫頭奴婢查到了,叫香草,是廚房將婆子的女兒,隻是奴婢打聽了一圈兒,那些人從昨兒起就沒見過香草。”
她心裏惴惴不安著,顧清歡聽了一怔,不見了啊?
自己這還什麽都沒有做呢,那邊就已經察覺了,看樣子,小張氏在這個府裏的勢力還真是根深蒂固了!
潔白的宣紙上,一個“忍”字躍然紙上,力透紙背,可見忍得
多麽辛苦!
半晌,她才脫力般的將毛筆丟遠了出去。
晚一些的時候,顧世堂身邊的伺候的丫鬟過來稟告說顧世堂請她去書房一趟。
對於這個父親,顧清歡已經是沒有任何期待了。她輕輕扯了扯嘴角,對於他要對自己說的事兒,她倒是也能夠猜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