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宰相,身在朝局之中,自然逃不掉有心人的收買。
而近來朝中請立太子太子的聲音越來越多,看黃色的樣子似乎也有鬆動,好像是準備立太子的。
原本先皇後長子,即當年的太子楚君去世之後,以嫡為先,當為四皇子楚鈺。且四皇子這些年穩守邊境,戰功赫赫,立他為太子朝眾人也多服氣。
隻是現在,宸王殿下雙腿殘廢,就連早朝都變得散漫起來,不少太醫也都去看過他的情況,皆是搖頭說難治。
但太醫卻並未將話說死,那就說明還是有希望能夠治好的。若是皇上現在就立太子,那豈不是已經將宸王撇除在外了?
或許陸貴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前些天二皇子燕王楚恪找到他,雖然不曾明說,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也都是想要拉攏他,得到他的支持罷了。
但是,站隊這種事情,古往今來都是要慎重考慮的大事。畢竟,這可是將腦袋懸掛在褲腰帶上的事情,再如何謹慎都不為過的。
一朝成功,則是榮華富貴;若是失敗,則是煙消雲散。
他當時並沒有明確回複燕王,這會兒將清澈叫來,也是想問問他在國子監有沒有聽到什麽論調。比如他的那位先生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
他終究還是搖搖頭,罷了,到時候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他從一介寒門,爬到現在的地位,野心是有的。但是也正因為有了如今的地位,再讓他去做一些孤注一擲的事情,他也難免會畏首畏尾。
“從龍之功,終究不是那麽好得得。”低低得輕歎一聲,這才對清澈說道:“好了,既然拜了名師教導,往後自當該發憤圖強,握有這般資源,就要學會好好珍惜。”
“是。”
顧世堂倒是有心想要跟兒子親近一番,但看顧清澈的態度卻是對自己極盡疏遠的。一點兒想要跟自己親近的意思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