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湛活了二十幾年,從沒像此刻這樣煎熬和無助過,雖然心裏對皇上插手他們夫妻的事情感到憤怒不已,不過在皇上沒告訴他福笑笑的下落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須收斂心底的怒氣,就算找皇上算賬,也得等他知道笑笑的下落之後再算總賬。
皇上勾唇冷笑,“阿湛,你嘴上說得這麽委屈可憐,心裏是不是在可著勁兒的咒念朕呢?”
慕容湛可憐巴巴地看著對方,“皇兄,咱倆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咒念您對我有什麽好處?看在我這段日子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份兒上,您大發慈悲,趕緊將笑笑的下落告訴我好不好?”
皇上見他嘴邊急得全是火泡,雖然還有幾分想要繼續刁難他的意思,但想到兩人畢竟是親兄弟,他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弟弟為了兒女私情連正事都沒心情做,於是法外開恩道:“半個月前,朕已經暗中讓人將她送回了秦州城。”
“什麽?她回了秦州?”
慕容湛騰地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轉身就要走,走至一半又折了回來,他眯著眼看向自家皇兄,“她回秦州,為何會是您派人暗中護送?”
皇上輕蔑地看他一眼,“你媳婦兒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知道這天底下唯一能與你抗橫的,除了朕,不做第二人想。於是她跟朕做了一個交易,隻要朕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她安全送回秦州,她便願意以她個人的名義,向朝廷捐獻十萬兩白銀充入國庫。”
慕容湛險些被氣了個倒仰,“皇兄,區區十萬兩白銀,您就把您弟弟給賣了?”
皇上笑得有些得意,“十萬兩白銀或許不被朕看在眼裏,不過朕能親眼看到你在這件事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朕很樂意賣福笑笑這個人情,讓她達成心願。”
聽到這裏,慕容湛已經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