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瑞妤滿臉無辜的衝她眨了眨眼睛,伸出細嫩的手指指向不遠處,嬌聲細語道:“你是狗嗎?我明明在說牠。”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一棵老楊樹底下,正蹲著一隻大黃狗。
那大黃狗歪著腦袋看眾人,滿臉茫然。
聶瑞妤趁機調侃道:“這好端端的,你怎麽就把自己往狗的身上安呢?”
話音剛落,就見之前扶著李氏的那兩個小丫頭捂著嘴,忍笑忍得很難過。
而被成功戲謔了一通的春梅,臉上則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她惡狠狠瞪了那兩個忍笑的丫頭一眼,怒道:“看什麽看,走了!”
說話間,扭頭就要走,聶瑞妤看準時機,將袖子上鑲的一顆小圓珠子順手扯了下來,中指輕輕一彈,那顆小圓珠子不著痕跡的滾落到春梅的腳下。
春梅大概是氣得極了,又在旁人麵前失了麵子,正想氣焰囂張的離開之際,隻覺得腳下猛地一滑,身體瞬間失去重心,竟讓她在人前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
由於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得太快,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春梅已經以極其狼狽的姿態,趴伏在李氏的麵前了。
所有的人,包括李氏和柳豔都被這一幕驚得不輕。
聶瑞妤佯裝天真的扯著李氏的手臂,輕聲細語道:“娘,如今沒過年沒過節的,這奴才怎麽就給您磕上響頭了呢?”
說到“奴才”兩個字的時候,她還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
這番話無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摔得七葷八素的春梅很想破口大罵,可由於剛剛那一下摔得過於慘重,劇烈的疼痛,竟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李氏見事態嚴重,急忙招呼人將春梅攙扶了起來。
聶瑞妤還不忘趁機添亂道:“娘,你看,這奴才的額頭都給您磕出血了,要不然您打賞她二兩銀子吧,別白給您磕這麽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