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她上一世的老媽是外科大夫,對於簡單的包紮和處理傷口之事,對她來講還是駕輕就熟的。
給小黑仔塗藥的時候,這小孩明明疼得滿頭大汗,可他卻死忍著咬緊牙根,一句痛也不肯喊。
“你疼嗎?”
小黑仔眨著小狗一樣的眼睛,咬著牙搖搖頭,“不疼!”
納蘭娉婷笑了笑,“小傻瓜。”
小黑仔似乎不太習慣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管自己叫小傻瓜,便訥訥道:“我比你大!”
納蘭娉婷很想說,我現實年齡或許沒你大,但我實際年紀可比你這個小黑仔大多了。
不過這番話就算說出口,怕是這呆頭呆腦的小黑仔也聽不懂,便在上好藥好,從隨身帶的一個盒子裏,掏出一個還冒著熱氣的小紙包。
小黑仔一愣,眼中閃著不解。
“這是烤紅薯,剛出爐沒多久的,看你瘦的就快剩下皮包骨了,反正我又吃不了,所以剩下的這隻給你吃。”
從小到大,似乎沒有人對小黑仔這麽好過,他眼巴巴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咪咪遞給自己一隻烤紅薯,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裏,竟瞬間染上了一層濕潤。
納蘭娉婷見他要哭,便一把將紅薯塞到他的手裏,調侃道:“我不過就是給了你一隻烤紅薯,你哭什麽?”
小黑仔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哽咽著說,“你……你對我真好。”
“我對你這麽好,你將來拿什麽回報我?”
對方認認真真道:“我把我的命給你!”
納蘭娉婷險些沒一口氣沒提上來,她皺著眉頭不滿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小黑仔傻傻道:“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我這條命,你對我好,我就把最值錢的東西都給你。”
所以說古代人的腦構造實在讓她這個現代人無法接受,動不動就拿命來換,她沒事要人家的命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