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娉婷看在眼裏,不免心疼,便總想找機會扭轉她奴性的想法,萬一哪天,她們在那個大家族中生存不下去,也能昂首挺胸的走出那裏,去尋找新的生活。
可李氏卻在聽了她這番話之後,露出驚異的表情,並小聲斥道:“婷兒,你每天和夫子讀書,就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納蘭娉婷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並在心底叫苦不迭,因為她娘奴性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恐怕就算她說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扭轉得了對方做人的準則。
就在兩母女邊說邊逛的時候,隻聽路邊傳來一陣吵鬧聲,兩人同時循聲望去,就見街邊一個字畫攤子前有人不知因為何事在發生爭執。
字畫攤主是個二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模樣生得斯文俊秀,就是身形看起來有些瘦削外加弱不禁風。
和他發生爭執的是兩個年輕男子,言詞間不乏出現汙言穢語,大概意思是月初到了,希望這書生趕緊交保護費,否則就別想在這條街繼續做買賣。
那書生穿著打扮非常普通,一看就是個窮酸秀才,他口口聲聲說自己這字畫攤子最近沒什麽收入,想要延期再交保護費。
偏偏那兩人是個不太好說話的,警告他如果不快些把銀子交上來,今兒就砸了他的字畫攤子。
納蘭娉婷見到這幅畫麵,忍不住小聲咕噥,“這就是血淋淋的黑社會欺壓老百姓啊。”
正咕噥的工夫,就見她娘驚怔的站在原地,眼也不眨的盯著那書生,神色大亂。
納蘭娉婷被她娘這種表情和神態給嚇了一跳,忍不住輕輕扯了扯對方的衣襟,小聲道:“娘,你怎麽啦?”
李氏被她這麽一拉,就像是受到了驚嚇般,她猛然回神,臉上掛著蒼白的神色。
沒等納蘭娉婷明白過來,那邊正發生爭執的地方便傳來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