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今天真漂亮。”赫連威說著說著,眼前的赫連月與記憶之中某張美貌的麵孔重疊到了一起,眼眶不覺濕潤。
“老爺,大喜的日子,您可別哭啊。”蟬兒勸道。
“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交代給小姐。”赫連威將房間內的人全部支了出去,隻剩下父女二人。
“十六年,月兒,轉眼你都要嫁人了,想當年……”赫連威正在醞釀情緒,赫連月一聽這個節奏不太對啊,是要把祖宗十八代全部搬出來說一遍麽,她不假思索地打斷了他的話。
“爹,您可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是去嫁人,而且安王府跟尚書府隻隔了兩條街,你若是真想我,我回來看你也是極方便的。”以前她在峨嵋山的時候,沒見她親爹來看過她。不過她確實沒有責怪赫連威的意思,峨嵋山的生活在旁人看來清苦了一些,赫連月可是過得豐富多彩,有滋有味的。
“月兒,這些年爹對你有所虧欠啊。”赫連威第一次露出愧疚難言的神情來,眼眶中的濕潤一直未幹,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叮囑道,“月兒,為父知道世子對你情深意重,但是他的癲狂之症未必空穴來風,為父給你安排了兩個武功十分厲害的丫鬟作為陪嫁,洞房的時候,你就讓她們守在門口,萬一世子有任何的反常,她們會負責保護你的。”
“爹,您想得真周到。”其實就算蘭卿會發病,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會受傷,赫連威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不好拒絕。
門外喜婆已經在催促了,赫連威緊緊握住她的手,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招呼她附耳過去:“月兒,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搞的這麽隆重又神秘,赫連月伸長了脖子,心道:難道老爹是想告訴她,她那苦命的早死的娘親的事?
她在現代是孤兒,從小就比較獨立,也許是生性比較樂觀,父愛母愛什麽的倒真不是非常貪戀。赫連威一提,她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