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醫佟啟之之女,待選秀女佟書瑤,於選秀前夜與男子共乘一騎招搖過市,行為不端,作風不正,絲毫無閨中女子的端莊矜持。皇上明鑒,此等**蕩無恥女子,無視皇上威儀,有損皇家體麵。實乃罪不可赦。請皇上明察。”
落款張景。
好你個張景!不服氣那日被她戲耍了,所以公報私仇是吧?
行為不端?作風不正?**蕩?無恥?
還有沒有更毒的言辭?
自己流連花街柳巷不說,還倒打她一耙!真狠!
顯然,這便是今日在儲秀宮呈上去的張景的急奏。
陸承淵沒有立刻當眾治了她的罪一定會讓張景很失望吧?
雖然沒有治她的罪,卻將它放在床頭,難道是在猶豫懲罰她的方式?
可關於此事,他沒有過問過一句。是為人大度還是漠不關心?
突然想起那塊繡過字的絹帕,她遂從懷裏掏了出來,將它平整地鋪在桌麵上。撐著下巴愣愣地看著。
情動?
如果有知情人士拿這張絹帕參她個私相授受,證據確鑿,她都無力解釋。
這張別有深意的絹帕讓她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裏。
腦海裏現出那個俊逸清貴,溫潤儒雅影子。
她自認不是會讓人一見鍾情的類型,更何況對方還是這般優秀的男子。
她仿佛走進了一團霧中,有點飄飄然,卻又茫然看不清方向。
捏著絹帕在**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時,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掉進了一個很深的陷阱裏。仰頭可以看見陷阱口人來人往,但是不論她怎麽拚命呼喊,都沒有人理會。為了逃出陷阱,她不停地攀著陷阱的四周爬呀爬,妄想能爬出來。然而入手都是濕滑的黃泥,攀一下,滑一下,爬了一夜,她始終還在原地。
所以,當她醒來時,整個人覺得,跑幾千米都沒這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