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有一個人的聲音暖暖地說，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聽見她的歌聲。
其實，她的歌聲真的不是很美，真的！
常瑞看見她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若有所思。
佟書瑤有一種好似被人看穿的窘迫，突然指著常瑞笑起來。
“喂，說好的答謝呢？我的歌都唱完了，你怎麽還不動？”
經她提醒，常瑞才猛然醒覺，自己竟然光顧著聽歌，忘了答應的交換條件了。
於是輕重適宜地握著她的腳按摩起來。
按了一會兒，佟書瑤讓他坐在一旁，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月亮，不說話。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常瑞才扶著她往回走。
花園另一頭，那道孤寂的身影一直僵硬地立著，朦朧的月光下，他的情緒不甚分明，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尤大寶在他的身後搓著手，察言觀色了好一陣，才終於鼓起勇氣上前。
“皇上，夜深露重，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陸承淵的目光比那月光更清冷，半響沒有說話。正當尤大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又聽得他道，“把紫竹苑打掃出來，賜予佟太醫居住。”
“這個……”尤大寶大驚。
陸承淵已經提步往回走，尤大寶忙跟上前去。
“佟太醫雖是太醫，但畢竟也是女子，是太醫院唯一的女子，與其它太醫同住太醫院，多有不便！”
走了一陣，聽得低沉的嗓音淡淡地，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說予自己聽。
“是！”尤大寶垂著頭應了一聲。
心中卻道，爺啊，在意便在意，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看著陸承淵形單影隻的背影，月華下顯得尤為孤寂，他不免有些心疼。
這樣也好！紫竹苑是昭華殿的偏院，憑著那丫頭那張不甘寂寞的嘴，也能多少給爺帶來一絲樂趣吧！
常瑞把佟書瑤一路送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