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怒,生氣九歌和安逸斐太過親密,可是今日聽到她的過去,他忽然不怒了。
從小受盡百般委屈,當最是感恩別人的一點好。
安逸斐那時出言維護,她感動之下,有此言行倒也可以理解。
隻是以後,他的王妃要由他親自來守護,別的男人哪涼快哪呆著去!
南宮寒大步離去,心中卻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
他認識的夢九歌可是一個絲毫虧也不吃的女人,膽大心細,狡詐淩厲。
這樣的她,他不信會被王如君一家虐待到如斯地步。
或許因為當年她年紀太小,不得不隱藏光芒?
那老奴的話音又在耳邊響起,他臉色沉了沉。
王如君如今到了他手上,皇上固然是插了一個人進來,但他收拾起來更是方便。
他手下的糧政參將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
九歌在地上坐了良久,終是恨恨的抹了一下嘴巴,被咬破的傷口一刺一刺的痛。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他吻她時的霸道模樣,還有那冰涼觸感。
九歌狠狠的搖頭,將那些畫麵拍飛,“你瘋了嗎?”
從地上爬起來,坐在銅鏡前,看到嘴巴被吻的紅腫不堪,又是一陣心塞。
就這副嚇死鬼的尊榮,真佩服他那好胃口竟能吻下去?
她在唇上嘩嘩畫了兩筆,將傷口遮掉,看起來不那麽紅,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做了什麽壞事。
這才起身離開。
出了屋門就看到跪成一排的三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讓您回門時受了委屈,請王妃原諒!”
九歌愣了愣,“我沒怪你們,起來吧。”
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效忠,想要別人的忠心,不能給予相應的利益,至少要有征服他們的本事。
九歌有,但是混一年就要從王府滾蛋,她要這些人的忠心有何用?
說到底她不過一個過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