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拳頭攥緊,胸膛上下起伏,身上的血也越來越多。察覺到鑽心的痛楚,鳳月閉上了眼眸。
遇到帝熙,一切變得不可控製,哪怕無心,她仍然受他影響。
身上的血越來越多,鳳月的臉色幾近透明,她試圖壓抑住心裏的悲憤淒涼,過了許久,她身上的血終於漸漸少了。
徐尚遠說得對,她執念過深。
換好衣服,確定身上沒血以後,鳳月才去找鳳漓和徐尚遠。
她的腳步有點虛浮,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像是受了重傷一樣,從徐尚遠懷裏抱過鳳漓時差點站不穩,蹌踉了下。
“月兒。”徐尚遠扶住她。
是不是帝熙又對她做了什麽?
“沒事。”鳳月對他搖搖頭。
“娘親,是不是爹爹打你了?”鳳漓圈住她的脖子,臉貼在鳳月的臉上,卻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流過自己的臉。
他伸手一摸,手心裏通紅一片,分明是血。
“娘親。”鳳漓滿是驚恐的抖著手。
鳳月安慰他:“沒事,沒事,一會就好了。”
徐尚遠卻知道是怎麽回事,定是帝熙的出現擾亂鳳月的心緒,害得她再無安寧。
他一點鳳月的額心,一道白光沒入,鳳月軟軟的倒下,徐尚遠伸手接住她。
“幹爹,娘親不會有事吧?”鳳漓緊緊抓著鳳月的手。
“不會。”徐尚遠抱起鳳月,牽著鳳漓的手,對身後道:“出來吧。”
帝熙自樹後出來,魅眸緊緊鎖著鳳月,卻不敢上前一步。
“你想帶走她,我沒意見,可你不該這般不計後果。”徐尚遠抱緊鳳月:“你應該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麽。”
“她行事向來狂妄,從不顧他人意願,她做了那麽多,可又為我想過?”後麵他被傀儡線所控,還是保留著清明的意識的,她卻一個字都不肯告訴他。
到後麵他有所懷疑,她也不曾為自己辯解過半句,他讀得懂大部分的心,唯獨看不透她,在那樣一個局勢下,她居然去破壞他的封妃大殿,他心裏能不多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