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摸不透她的心思,就給她打造了這支白玉簪,其實,他胸口裏還藏了支墨簪。
鳳月錯愕,他是去給她買簪子嗎?
“其實你不必……”
不必這麽費心思的,他知道,她是不會感動的。
“喜歡我替你別上。”帝熙的手在鳳月的發間穿梭,很快挽成個發髻,他把簪子給她戴上。
“不太明顯。”帝熙的手不經意的滑過她的臉,感受到一片寒意。
他對上鳳月的眼眸:“月兒,我想治好你的眼睛。”
鳳月但笑不語,她沒告訴帝熙,她的蠱師師父一直想治好她來著,可是努力了那麽久,不也沒治好嗎?
“不一定能治好,但我想試試。”她是哭瞎的,按理來說是可以治的,隻是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內裏有很多的毒。
他不知道那些毒對她的身體有沒有影響,所以他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治。
“好不好都無所謂了。”鳳月不在意的說道。
師父曾經為她用盡良藥也沒有效果,就算她安慰說她自己不想好她也知道,好的幾率非常的小。
哪怕曾經不哭瞎,到後麵在毒池裏泡都會影響到視力,得到一些總是要付出一些的。
哪裏有東西是白白得到的?
帝熙的手緊了緊,鳳月看著他,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臉上,帝熙知道,這才是她最正常的樣子,很多時候別人看到的雙目有神不過是她刻意表現出來的。
“還要去哪嗎?”不去的話就回去了。
“累了麽?”不累的話就再逛一逛。
“不累。”現在她的身子挺好的,不似以前,走多幾步就喘氣,鳳月真心覺得這般挺好的,無病無痛無傷。
還活得和個人一樣,她還有了兒子,人生挺圓滿的。
當然,等她把那些礙事的人都解決了,人生就更圓滿了。
“那陪我再走走吧。”帝熙不想這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