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戎人!”
杜川瞪著眼睛驚呼了一聲,緊接著上前又扯開另外幾具屍體的衣服,隻見那些人的胸前果然無一例外,全都刺著一個尖牙利齒,目露凶光的青色狼頭。
“王爺,原來是沙戎人的騎兵向咱們尋仇來了!怪不得臣總覺得這幫狗賊的戰法這麽眼熟,唉,其實一聞到這身羊騷味兒就該認出來的。”
晉王哼了一聲,搖頭道:“尋仇?隻怕是沒這麽簡單吧。”
杜川聞言一愣:“若不是尋仇,那這幫狗賊為何要在這裏伏擊我們?”
“你仔細想一想,大周雖說邊防廢弛,武備不修,但多年來可曾有過被沙戎突入境內百裏以上的事情發生?更不用說讓這麽多騎兵進抵達京城附近來伏擊咱們了。”
杜川吞了口唾沫,問道:“王爺的意思是……這些沙戎騎兵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晉王冷笑道:“哼哼,恐怕應該說他們是受人指使,專門在此設伏,不但替別人拔掉本王這根眼中釘,還報了仇,真是一筆雙方滿意的好買賣。”
“是誰?”杜川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一定是皇上!為什麽?王爺您已經被削藩改封了,為何還要如此卑鄙的趕盡殺絕?這種奸險之人居然能臨朝為君,我大周臣民還有什麽指望?”
晉王沉聲喝道:“莫要胡說!此事未必是皇上的意思。”
“王爺,您不必再替那昏君開脫了,此事若非他的旨意,誰還能有這種本事,居然把這麽多沙戎騎兵引到京城一帶來?”
“不,我也覺得這事兒應該跟你們周國皇帝沒什麽關係,指使他們的肯定另有其人。”一直在旁邊沒出聲的顧洛凝說。
杜川愕然問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顧洛凝道:“很簡單,因為那皇帝曾經死乞白賴的勸你們王爺改封到南方洪州,後來召見內閣閣老和司禮監那兩條老閹狗的時候,還特地交待即便他真的有罪,也不要用刑,隻要削藩改封就可以了。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何必再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