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歌究竟是敵是友？
長空的心中湧出了無盡的疑惑！
她臉上那種快意的笑容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她也希望硯台死？
不，應該不是！看她的去勢，目標分明又是那把飛劍！
而且她方才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這句話她是對誰說的？
隻聽莫挽歌忽然輕輕歎了口氣，隻是那歎氣聲之中卻沒有多少遺憾或者是悲傷之意，反而透著幾分輕快！
莫挽歌雖然速度已經極快，但是她距離蘇硯畢竟太過遙遠，而那長劍卻是近在身前！
莫挽歌勉強到了蘇硯的身前，卻已經無力再阻止那把飛劍的攻擊了！
而長空，現在隻不過才掠過一半的路程！
當長空流露出絕望的眼神時，一直被飛劍的氣勢壓製得不能動彈的蘇硯，身上卻忽然溢出幾分清冷的氣勢來！
他原本烏黑的瞳孔竟忽然變得猶如一汪潭水一般碧綠清澈！
他的身子輕輕一晃，那飛劍雖然依舊從他的身體之中刺了過去，但是卻避開了要害！
而讓長空覺得詭異的是，他的麵容竟是忽然變得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甚至眼神從自己與那莫挽歌的身上掃過的時候，都是那樣淡漠，仿佛她與自己都隻是毫無幹係的路人一般！
蘇硯的身子早已被鮮血染紅，身上接連被飛劍穿刺兩次，長空甚至可以透過蘇硯的傷口看到他身後的情景！
可是就算是這樣，蘇硯那平淡的臉孔之上也不見半分痛楚的神情，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一分！
長空知道，就算是世間再怎麽能忍受痛苦的硬漢，他或許能夠控製住自己不流淚不出聲，但是也絕對無法控製自己因為痛楚而緊緊皺起的眉頭！
看著蘇硯冷漠的麵容之上碧綠色的瞳孔，長空隻覺得心中生起一陣寒意！
蘇硯此刻沉浸在一種極為奇妙的感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