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冽寒坐在台階下的第一個坐席間,他穿著一身常服,端起手中的銘文酒樽隨意的品了一口,溫和的目光朝著女眷的方向投來。
沈青盞望著他一笑,縱然他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可一雙魅惑的雙眸足以讓所有人為之神魂顛倒,沈青盞抬起酒杯,與他遙遙相敬。
就在此刻,九公主秦綠筠望向沈青盞的方向,與她相視一眼,二人微微一笑,別有深意。
祈國皇帝穿著一身威嚴莊重的龍袍,一襲明黃色的龍袍上是金線繡珠繡製的如生威龍,他兩撇胡須略顯年紀,一雙劍眉彰顯著皇室的尊貴與威懾,他側過頭看向顧冽寒,目光一緊,沉沉道,“今日宴會上朕本不該與愛卿談論這些,隻是如今北秦咄咄逼人,朕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顧冽寒見皇上龍顏不悅,他依舊穩坐泰山,倒是旁邊的幾個大臣已經坐立不安,正準備起身啟奏,卻被顧冽寒攔了下來,他眯起眸子,似笑非笑道,“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有何命令,臣一定會遵循皇上的旨意。”
坐在皇子做戲上的秦式楓聽聞他們的對話,不由冷笑出聲,“父皇,顧將軍乃是蔣大將軍的義子,想必秉承先父的驍勇善戰之風,隻是,兒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饒有深意的側過目光,緊鎖的眉目輕輕的望了一眼顧冽寒,顧冽寒眯起狹長的鳳眸,輕輕一笑,“不知七皇子有何高見?”
秦式楓隨意的把弄著自己的衣衫,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睥睨一眼顧冽寒,站起身抱拳道,“父皇,顧將軍身邊藏著一個北秦的間隙,而且這個間隙還是北秦當今的皇後娘娘,所以兒臣有理由相信,顧將軍來我祈國是居心叵測,實則早已與北秦沆瀣一氣。”
沈青盞坐在遠處,可是還能很清晰的聽見秦式楓鏗鏘有力的聲音,她聞言隻是勾起嬌紅的薄唇,望了顧冽寒一眼,隻見對方的眼神裏並沒有任何異樣,平靜的眼底無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