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蒙蒙地壓了下來,瀝瀝的雨線瀉灑在半空。茂密的山林裏夾雜著雨滴沉重的噠噠聲蕩在空氣裏。
子時,一群披著雨蓑和戴鬥笠的黑衣夜行人進入了視線,他們踏著泥濘的山路,穿過無數的棘刺叢林,行色匆匆地上了山。在黑幕下,潮濕陰暗的空氣中無端地涎升出一排排詭秘的幽暗澧藍的色調。
“公子,按照這上麵的應該就是這裏了。”一個披雨蓑的黑衣人手中拿著一張舊舊的蠟黃牛皮紙,低瞼看了看,雙眸炯炯地望著這麵前無有任何標識的岩層土坡。
一個戴著鉑金梅花印的蝴蝶麵具的男人頜了下首,隻露出鼻翼以下的半張臉微微勾了勾緋薄的唇角,聲音不大卻是蘊含著無限的威懾,“把這裏給掘了!”
“是,公子。”其餘人異口同聲地答話。
接著這夥人開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長撬、鐵鏟、鑽釘等硬物開始掘著這座堅固的岩層坡。一頓敲擊打打的聲音透在瀝淋的空氣中,混雜著那滴不盡的雨聲,編織成一縷縷奇異又另類的茫然雜律。
可,掘了好久都沒有將那岩層給擊開,一時間各種疑慮、焦燥、猜測湧上心頭。
“公子,會不會有誤?”剛才那披雨蓑,拿著牛皮紙的黑衣人說道。
那麵具人一把將那牛皮紙給奪了過來,看了看,透過麵具的雙瞳兮了下,聲音淡然,“聶澄,你太多話了。我養你們幹什麽的?”
“屬下不敢。”一絲冷汗滲上脊梁,聶澄躬身退在一旁,朝著旁邊的人喝道,“繼續加把勁!一定要把這岩層給掘開!”
眾人是加緊了力度,一頓狠命的敲擊,如果剛才還稱得上是雜律的話,此時已是刺耳無邊的噪音了。不過,總算是有收獲,在二十多個蓑衣黑衣人的敲掘下,那堅固若磐的岩層終被敲開,露出了裏麵的廬山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