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事房一處偏屋裏內簷漏雨,每到下雨時都會水滿金山,別處床榻會被淋濕,更沒有一塊幹燥的地方。
“冷瀲月,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進去!”一個老嬤嬤冷眼瞅著她。
看著那簡陋的屋子。冷瀲月坐在床榻上,腿腳盤踞,將棉裹在身上。心底暗暗發誓,終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個地方。
淨事房的日子辛苦又清貧,不過,總還算過得去。看不到那討人厭的帝王,冷瀲月總算還能將就地過下去。
夜色魅靜,黑幕的天空幾顆星光點綴在上麵,讓那墨空顯得不是那麽單調,隱約間涎升出幾絲詭秘的色調。
冷瀲月睡得較晚,看著那熟悉的天空後,不自不覺得有些困頓剛掩上窗子。
驀然,一條黑影映在窗台上,下意識,她退後了一步。再次定睛一瞧,那黑影又頓時不見蹤跡。
鬼?第一個反應,但,即刻打消了這個想法。世上是沒有鬼的!如果有,也隻是比鬼更淩厲可怕的人!
“什麽人!”冷瀲月打開了門,追攆出去。那個黑影像是刻意地在引她出來般,當她快要攆上他時,他才又往前行。
“哼!你到底是誰?”冷瀲月一個躍起,穩穩地站立在那人的身前,對方一身素黑的夜行裝,頭戴著蝴蝶的麵具遮掩住了大半個臉頰。倏地,就是這麵具讓她有種錯覺。
“你是柏君邪?”冷瀲月看著他,半天才吐將出來。
對方輕悠地笑了笑,雙臂抱胸,無謂地擺了擺腦袋,“冷瀲月,記性還不錯嘛!還能想起本公子。”
“果真是你!”冷瀲月兮住了眼眸,盯著對方,猜忌無數,“難道你一直還沒走?”
“當然,我在等你!”對方笑得輕鬆,那麵具下透出的眼瞳灼灼發亮。
“等我?”冷瀲月有些意外,心底掠過一絲嘲諷,“等我幹什麽?”
“瀲月,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我要走就要帶你一起走……”對方的話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