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隻看見那淺藍色蔓紗的帳頂。
這裏……
冷瀲月有些困頓,腦子裏漸漸地清晰起來,對了,她應該是在那地道裏的水中,怎麽會突然到了這裏?
白將軍,他又在哪裏?
當她側過臉來時,看到的不是白敬飛,而是一個穿著淺色華衫的男人。他的背影修長,全身散逸著溫潤的陌生氣息。冷瀲月根本想不起曾經在哪裏見過此人的背影。
“是你救了我麽?”冷瀲月坐起身來,望著對方的背影。感覺到身體仍然十分的虛弱。
對方沒有答話,漸漸地轉過身來時,讓冷瀲月本來平靜的臉龐上漸漸地變得有些鬱蔥。
是他?
柏君邪看著冷瀲月淡然地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冷瀲月。”
冷瀲月有那麽一會的錯愕,怎麽會是此人?腦子裏好一會都回不過神來。難道說……
“柏君邪,告訴我,蘇太後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冷瀲月壓低聲音,已然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過了多久了,你還是這樣的美麗動人,一點也沒有變。”柏君邪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戴著鉑金麵具的臉龐上透出兩道明銳的光亮。
冷瀲月再也無法保持住淡定,她費勁地抻起身體,預備走下床來時。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話,不然,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保不住的。”柏君邪淡而無味地道。眸心深處透出一嫋不易察覺的複雜光潤。
“孩子……”冷瀲月駐住了腳步,不自覺得手撫上了自己的腹部,秀美的臉龐上擰著糾絲。
“朕真是沒想到,貴為南月帝皇的你會為他而留下骨血?”柏君邪的話裏隱匿著一絲妒嫉。
冷瀲月怔了下,看著他,緩緩地言道,“柏君邪,你當上了西楚國的皇帝了?”
柏君邪藐著她,笑容很恬靜,“是,現在我也貴為一國的帝皇了。”靜靜地走到她身邊,“瀲月,朕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