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月的後山。那一處寧靜的茅草屋內。
冷瀲月獨處在那裏,裏裏外外都有著喬裝改扮的山民在屋子附近遊走。
不一會,那華衣墨袍的身影來到這裏。推開門,一切如常。她還是那樣淡定地坐在靠近窗邊的椅子上,可是,就算是坐在那裏她也看不見外麵的風景,因為那窗戶本是關著的。
“瀲月,朕來看你了。”柏君邪走近她。習慣性地凝神注視她。
冷瀲月斜睨了他一眼,並未有答話。
“你還好嗎?”柏君邪關心地問道。
“什麽好不好,我現在這樣,你說能好嗎?”冷瀲月自嘲地道,她很清楚自己是怎麽了,這四肢泛力的感覺是越來越重。看來她的孕狀也越來越明顯了。
柏君邪尷尬地擠出一個笑臉。坐到她身邊。
“對不起,朕一時是太忙了,瀲月,你再忍耐下,不久,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柏君邪溫語道。眼瞳裏流露出幾許傷感,他很希望她能正眼地看著他,聽他說話,可是,這永遠給他的不過是一個背影。一個拒絕的表情。
“隨你好了。”冷瀲月淡淡的應聲,心底卻是在做著另一番打算。被軟禁在此地已有些時日,難道那南月國的人竟沒有發現這南月的後山有著巨大的隱患嗎?都怪平日裏自己太粗心了。若是能早一點堵住這些暗道也許這幫人沒那麽容易混進來!
“瀲月……”柏君邪微微地搭上她的肩膀,卻不意外地被她給躲開。
“你一定要這樣拒朕於千裏之外嗎?”柏君邪有些失望地看著她。
冷瀲月回睨著他,淡淡地道,“不是我拒你於千裏之外,是你讓我覺得無法接受!”
“為什麽?”柏君邪問道。眼眸裏露出些許的失落感,做了這麽久的夢都還是不能實現嗎?要怎樣做她的心才是屬於自己的?
“因為我不愛你。”冷瀲月很平靜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