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清傷坐在寬矯中一聲不吭。而銀夜,也因為心中愧疚,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他們乘坐的矯攆前行了很久,清傷才默默的開口:“其實,我在你眼裏,不過也隻是一枚棋子吧。”說著,她仰起臉,看著一聲不吭的銀夜:“是呀,不過是一枚棋子,無論是我,還是所謂的納蘭。我們在你心中都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在你的心中,所謂皇權,地位,要比我們高出千百倍之多吧。所以,你以我之名讓納蘭如今沒有前往你府中的借口。你這打得當真是好算盤,以後,你既娶了重臣的女兒,有了一份爭權的保障,又不至於讓那納蘭老爺認為你太過看重他家名位而輕視了你,薄待了你。你這算盤打得,當真是步步為營,滴水不漏的好啊。你讓我與納蘭去爭,卻沒有想過我日後當如何與她相處。你當真,隻是將我當做一枚棋子,沒有存半點情感嗎?”
銀夜心中微震,他依然沉默著,但是卻將雙目投向了矯攆之外,心中竟然有一絲久違的波動,這樣聰慧的女子,將他心中所想竟了解的如此透徹。但是不知為何,銀夜心中卻劃過一絲莫名的痛楚,這道讓他警覺起來。
清傷見他不說話,內心微微疼痛,自己在他心中,果然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明白了。”清傷麵含痛苦的輕笑:“我明白了,我當真不過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我會好好做這枚棋子,但是我會讓你明白,我不會一輩子做一枚棋子。”說完,她便繼續保持沉默,不再言語。
自那日回府,一連幾天,清傷都沒有再和銀夜說話,她隻默默的將食物做好,而後名下人送去他那裏,而後悄悄的錯過所有足以在屋內撞見銀夜的時辰,一個人躲在屋子的內屋很少走動。
銀夜也不過問,隻是偶爾會不自然的走向清傷常去的地方,看著那個衣著清麗的女子優雅纖細的身姿,而後暗自傷神。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觸,但很多時候,愛情都是在情不自禁中出現,而後自身無法隱藏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