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夫人,您這一些日子到處奔波,當真是受苦受累了,今晚不如就早些休息,不要再熬夜喝酒了。”看著清傷一邊對月飲酒,一邊把玩著手掌之中的鳳凰手鐲,香蘭心中有些不忍,於是開口說道:“這夜色如此冰冷,若是您染了什麽風寒怕是三皇子都要怪罪下來的。到時候奴家可是擔待不起的。”
清傷聽聞這個,將自己手中親自釀造的葡萄酒一點一點灑在大理石鋪滿的地上,大理石冰冷的地麵在黑夜中泛出點點光滑的明亮:“香蘭,你如此嗬護著我,可是隻因為三皇子對你下的命令?可是隻因為三皇子說若我有事你也難以擔待?所以你才如此嗬護著我,讓我不受到風寒的侵害?若是有一天,我去了旁的地方,不再是三皇子的妻子,不再是這深宮大院之中的長夫人,你可還會這般待我好,如姐姐一般嗬護著我?”
清傷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頭,滿目認真的望著自己身邊站立著的香蘭,這話衝擊的香蘭心中驚駭無比。手中的杯盤差點跌落在地上。
她驚駭的跪下來,對著清傷說道:“奴家不隻是因為三皇子命令,我陪著您才這般待您的,其實我一直驚駭與您的美貌,智慧和賢良。我是您的貼身侍女,您是知道的,一個小姐或者夫人的貼身侍女,與這小姐永遠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長夫人,您叫我怎麽不為您著想呢?其實您與大皇子之間的事情,我不是看不出來,你們相愛,一見鍾情,但是長夫人,您現在住在的是三皇子的府邸,用著的是三皇子上官銀夜的長夫人的名分啊。三皇子
夜夜陪著您,您不入睡他便不休息,您幾次從夜裏起來飲酒,三皇子都在暗處護著您,陪著您,可是您卻不聞不問,您這樣做太自私了。不是嗎?我喜歡您,將您當做自家的妹妹,所以才鬥膽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旁人,怕是接她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吧。所以,長夫人,您就聽我一句,好好與三皇子在一起,將大皇子給忘了吧。他不是您命中注定的良緣,若是太過執著,終將釀成大禍的啊。”說著,蘭香又對著清傷磕了磕頭。她將目光緊緊的盯著坐姿石凳上的清傷,想要她明白自己說的這番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