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矯攆一路前行,清傷心情有淡淡的憂傷,卻不好表現,於是隻能將矯攆的簾幕遮起來,不言不語。
“小姐,小姐你看,外麵的桃花比宮中的還要美呢。”心中心事重重,卻被蘭香一襲話語驚斷了心緒。而後揮手掀起了簾幕。
卻見著外麵簡直就是繁花盛放的天地。一片桃紅墜落在她的鼻尖而後擦著麵頰落下去,緊接著,又是片片桃花從發間飄散下來。清傷揚起麵容,卻見著滿天桃花散落一地。
“我們休息休息吧。”被這景色染的心中蕩漾的清傷,對蘭香吩咐道,蘭香見她心情似乎好些了,於是也心情大好,趕著趕著去前麵讓矯攆停了下來。大皇子見著矯攆停下,也下了馬,盯著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卻見著,清傷緩緩的從矯攆之中走出來,站立在桃樹之下,而後閉上雙目,靜靜的佇立在那裏。
大皇子看清傷的雙目變的更加溫柔,他見著清傷似乎是在回味著什麽,於是從懷中卻出鳳笛,靜靜的吹奏起來。
一去《煢兔》在笛聲之中緩緩流淌。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這句句詞詞,恰巧迎合了清傷對家鄉的思戀。
她本就是江南水鄉中人,石頭小路,桃花滿天,
溪水潺潺本是常見。隻是現在,流落北方,所見景色皆是人工養殖而成。那一份虛假的江南色彩,再如何安慰,也不急如今,真正的見著。
清傷抬起手心,任樹上緩緩飄落的花瓣散在自己的手上,耳邊傳來鳳笛的聲音,緩緩流淌,卻讓她心中顫抖不已。
“清兒。”大皇子上官連城見著清傷默默不語許久,於是開口說道:“清兒,怎麽了?”
清傷聽見大皇子上官連城,於是緩緩開口道:“連城,你說,這世間是不是有什麽是你不能忘記的呢?”她說著,將手中的花瓣一片片的輕輕揉碎,而後說道:“我曾經在的地方,是我現在無論如何都無法企及的。不論我多麽絕望,多麽想要回去,都無法回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