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細腰,大屁股,紅牡丹,金首飾,紅衣服……濃妝豔抹……作為一個花魁,雖然是曾經的……這些應該夠了吧……”藍慕容忙碌地搗鼓了半天,發現鏡中的女人終於被自己的用心打扮折騰成了一朵豔俗到家的奇葩。
偏偏又華麗得叫人除了眼紅,卻挑不出明顯的錯來。
藍慕容心滿意足地打開房門下得樓來。
她沒有錯過老鴇情花娘的嘴能夠吞下一個雞蛋的驚愕,也沒有錯過樓裏的姑娘們尷尬打完招呼後掩嘴而笑的輕蔑……
也是,一個過了氣,毀了容,腦子還壞掉了的醜女,是該遭到這樣的排擠!
雖然終於看到了偽善了一個多月以後的她們真正的一麵,藍慕容卻表現得渾不在意,心裏卻憂傷地想道:這些女人居然能夠因為一個害“她”喪命的男人前來看她而心生嫉妒,可見自己要擺脫魏颯這個男人的計劃並不是那麽容易實現的。
我一定要沉住氣,見機行事,如果有必要,還可以估摸著風險適當地兵行險招……
不過,這種我命由人不由我的趕腳,還真是不爽啊!
“茉莉。”一聲洪亮中帶著急促的叫聲強勢地打斷了藍慕容的思緒,也打斷了姑娘們自以為別人聽不見的吐槽嘀咕。
還沒想到最佳對策的藍慕容隻覺得耳膜一陣嗡嗡作響,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凶悍的男人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她跟前。
叫她哭笑不得的是那男人好像看不見她臉上的疤,也感覺不到她得僵硬和尷尬似的,居然趁她不備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就要把她往懷裏帶!
我暈!
居然不是想象中能文善舞的儒雅將軍,而是個徹頭徹尾的粗莽武夫!
藍慕容淚流滿麵:敢問死去的茉莉小姑娘,你到底是看上這個男人的哪一點了?
裝傻還是裝暈?
腦海裏迅速地做著都不是最佳對策的選擇題,身體不動聲色地避開男人的親近,看到桌上那豐盛的酒席的瞬間,全身差點都僵了的藍慕容終於急中生智撈起了那隻酒壺,隨即聽見自己用連自己聽著都覺得惡寒的聲音說道:“將軍趕路辛苦了,奴家陪將軍幹了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