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些秀女的畫像您什麽時候有空過過目。”感覺到淡淡的憂傷的沈憂,隻得裝作什麽都沒聽見地將幾幅仕女圖展了開來說道,這些東西,早已經在乾璿書房裏堆了好幾天了。
“老沈,你明知道十九年前本宮出生的這日也是父皇大肆擴充後宮的日子,為此還導致母後早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拿這些東西來髒本宮的眼,你這是要讓本宮拿了你的腦袋才知輕重是嗎?”
十幾年來,這是乾璿頭一次對忠仆沈憂發這麽大的火。
乾璿的生辰一直是他的忌諱,因為除了出生那天給母後帶來的痛苦,他更加記得,他盼望著和母後一起過的那個十二歲生日,永遠都沒有等到。
他的母後,在離他的生辰還有半個月的三月三,永遠地離開了他,而就在他母後過世後的第二年,也就是在他生辰的這一天,他生命裏最恨的女人朱妃進宮了。
朱氏那個女人,以可怕的速度迅速奪走了父皇對母後的愧疚與懷念,還用無恥齷齪的手段逼走了他的大皇兄。
“殿下這是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的火,真是的,生個病都不讓人安生……”就在乾璿遷怒沈憂的時候,收到情報的藍慕容在紅綾和另外一個宮女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被半抬著走了進來。
趴伏在地上一直在請罪的沈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最後被乾璿不耐煩地一腳踹出了書房。
一會兒強悍得連玄鐵劍都嫌棄太輕,一會兒又病得連床都起不來,病因怪得連太醫們都說不出來,你這死女人簡直是存了心思讓本宮不痛快!
心裏不痛快的乾璿臉色陰沉地將病得東倒西歪的藍慕容,從宮女手裏接過來抱在懷裏,藍慕容不舒服地哼唧了一下,最後在乾璿不滿的眼神下老實了下來,而當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