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族長不懼林蒙,但也是對他頭疼的很,說白了,他們就是一對什麽事都能幹出來的老混蛋,在某些方麵來講,互相牽製,互相依偎。好了十幾年,又打了半輩子,到現在,誰也沒弄死誰。
極度沉默後,北翼雙手作揖,口氣沉冷壓抑的道:“這人,不能找。”
“不能找?”默天宏老眸黑色旋轉,凝視著北翼蹙了蹙眉,旋即一聲厲喝:“說,是誰?”
“族長息怒,是,是小姐!”
“啊?”默天宏大吃一驚,旋即便覺得胸口憋悶,他一定是出關擇日不吉,這打見著太陽起,到現在沒有一分鍾不是在心髒大起大落中過的。
小兔崽子,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要他老命呀!
默天宏深吸一口氣,無奈揮揮手道:“罷了罷了,林天本就不是個東西,廢了正好為民除害,不管了,要那老不死的自己折騰去吧,若敢動我孫女,老子就跟他拚命。”
“是,不過族長,那日小姐是有同伴的,許能拿來背下這黑鍋。”北翼對默歌是死心塌地不擇手段想要去維護,瞬間忘記某人施藥救他一事。
“嗯,是誰?”默天宏隨口問著,起身抱著古董花瓶打算放回去。
“就是跟在小姐身邊的那位,名叫帝閻冥。”
“哐!”
手抖,瓶落,稀碎!
……
黎明,天剛破曉,天幕上還是淡青色的。
後院小林,風聲婆娑。
“嘭嘭嘭!”
一道白色敏捷的身影,如靈猴般自一排樹木前飛掠,留下一連串的悶響聲,砸落了一地秋葉,大樹搖搖欲墜。
“嗷嗚。”
這時,遠遠作為觀眾的銀狐,飛奔上前,匍匐在默歌腳下,仰著它呆萌的小臉,一臉掐笑。
默歌將銀狐抱起,雙手卡在它的腋下,一臉無奈的道:“我師父說,你可能是塊寶,可我怎麽看,你都像根草,除了賣萌,你能幹點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