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一點,就有麻煩了。
人們嘰裏咕嚕的往外滾,獨獨默天宏與韓墨言不動彈,眼瞅著默歌的左右護法,君王深不可測的眯了眯眸,默天宏即可拉上韓墨言,生拉硬踹的出了大殿。
此刻這裏,就隻剩下默歌一個外部臣民。
“你過來,寡人給你看。”君王對默歌淡淡的言語中,像是有了一絲無奈,但溫柔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一絲一秒。
默歌眼風在周遭隨意一掃,突然有種她給自己挖了個坑的感覺,並且她正在慢慢的往裏跳,然而,還不得不跳了。
一步步沉重的靠近過去,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仿佛走了很久,默歌才走完了最後一層台階,隻隔一步距離的麵對君王。
“咯噔。”心裏突然漏掉一拍似的,默歌怔住了。
此刻,無需摘下麵具,她知道,她已經嗅到了他獨有的氣味,可為什麽會是這個味道?她眼底慢慢的爬上了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很生氣,像是被戲耍的猴子一般,可笑極了。
“想我了嗎?”一別數日不見,他都想的寢食難安。
“君王。”極度沉默後,默歌冷冷的開口。
“嗯?”帝閻冥想過無數種被拆穿身份後的結果,可獨獨沒有想到,她的臉色遠比他預料的還要難堪。
“民女冒犯,請君王恕罪。”冷若夾風帶雪的聲音,不摻雜任何情緒,在說完的那刻,默歌轉身欲走。
“你幹嘛?”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拽住她的手臂,默歌回頭,怒喝一聲:“放開我。”
“噗通……”殿座前佇立的兩排宮人,頓時嚇的跪了一片。
帝閻冥蹙眉掃了她們一眼,語氣略帶怒意的道:“滾。”
待又一撥人破滾尿流的消失後,帝閻冥一把將默歌撈進了懷裏,另隻手脫下了麵具,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仿佛與這朝堂大殿一般,鍍上了一層恍眼的金光,隻是那上麵的無奈,卻是寫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