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畫棟的房頂,上麵點綴著幾個設計精巧的燈籠,在嚴寒的冬天裏散發出溫暖的光芒。仙草和仙花纏繞的房梁,從上而下,是精致的流蘇與獨特的飄紅。牆壁是淡淡的黃色,中間放著一張紅楠木的桌子,桌子上麵有一麵銅鏡,旁邊還放著梳妝盒。
一個身著鵝黃色迷離繁花絲錦的長裙的女子正坐在梳妝台前,手裏狠狠地攥著一枚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女子姣好的麵容此刻卻是一片猙獰,她將手中的翠步搖狠狠地紮進身旁一個丫鬟的手上,那丫鬟臉色一白,細長的手被翠步搖紮破,鮮血橫流,卻硬是沒吭聲。
“你說的是真的?王爺在陪那個賤人打雪仗?”方側妃臉色猙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抬起腳將她踢翻,“王爺竟然在陪那個賤人打雪仗!”
“奴婢,奴婢,是奴婢親眼所見。”被踢翻的小丫頭爬起來,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地說道。
“好,很好。”方側妃一把拔出翠步搖,那丫鬟臉色更白,拔出翠步搖的瞬間,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她踉蹌地倒退了幾步,最終慌張地跪在地上。
“下賤!”方側妃冷冷地看著她,“怎麽,心裏有怨言?流鶯,你不過一個下賤的狐媚子,有什麽資格怕疼?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哼!滾下去!”
方側妃冷冷地嗬斥了一句,看到流鶯的臉色蒼白,麵容委屈,尤其是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因為血色全無而變得更加嫵媚,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極容易惹得男人愛憐。
她想起流鶯的姐姐流珠就是因為受了委屈去花園哭卻被王爺看上了,王爺寵幸了她之後便抬了通房。
一個丫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王爺的床,這種恥辱她怎麽可能忍受?所以,流珠被抬了通房不過半年時間便病入膏肓,最後不治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