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午間用飯的時候不小心吃多了,這會兒太陽一曬,瞌睡立馬就來了,她眼睛越眯越小,將要合上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六妹妹,我們準備行酒令,你來不來玩?”
程悅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她三姐,可不要想著她是為你好,想帶著你同其他姑娘們相處融洽,其實她就是為了看程悅出醜。
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會讀些書,請的也是從宮裏退下來的先生,琴棋書畫都要學,除了學棋的時候程悅不曾睡覺,其他三門課她睡得都能打起呼來,氣得三位先生好幾次摔了書,她被罰過幾次,有次被罰跪在柱子旁,最後竟然靠著柱子都能睡著,被女先生氣得推醒後,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先生你彈的琴實在是太好聽了,這不我都聽入迷了,差點沒把女先生給氣死。
朽木不可雕,這個詞大抵就是為了程悅這種學生量身打造,這罵也罵了,罰也罰了,她可謂是油鹽不進,該睡睡該吃吃該玩玩,先生們氣多了也不氣了,自己傷身她還什麽感覺都沒有,好在還有其他三個學生比較聽話。
其實程悅每次上課膝蓋上都會帶上厚實的護膝,後來就不帶了,先生懶得罰她了唄,但也有一位先生很喜歡她,那就是教棋的方先生。
他現在還在宮裏供著職,時不時的被皇上叫回宮下兩盤棋,皇上當年的棋藝就是他教的,這不老了,他也懶得教那些皇子們下棋,因為當年承了大將軍的情,這才過來教幾個姑娘下棋
,不過他原本打定教幾天就回去,可沒想到這六姑娘倒是深得他心,所以他每次進府說是教姑娘們下棋,其實就是為了找程悅下棋罷了。
程悅笑笑,站起身,懶懶的伸了個腰,“好啊。”作詩她不會,但這喝酒她喜歡,這女兒家釀的酒,味美又不容易醉,雖不得她最愛,但也稍稍可以解個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