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上的笑意頓收,過了會兒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可這笑容比哭都難看,“不行,當初我們是說好的,誰也不見誰,朕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會走下去,不會讓她更加瞧不起朕,也不能再耽擱她,至於卿兒,朕隻能盡其所能的補償他。他的母妃,在世人眼裏早已經是死了。”
方棋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過得幾日,大將軍程嘯天回府突然讓大管事的去尋六小姐來書房。
大管事到竹清院的時候,程悅正躺在院子裏的藤椅上吃葡萄,她撩起眼皮看了眼大管事,隨即懶懶的應道:“嗯,我知曉了,父親還叫了其他兄弟姊妹嗎?”
大管事道:“不曾。”
一個葡萄順著喉管就直接下了肚,程悅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她一下子從藤椅上跳了起來,“就我一個?”
大管事點點頭,“六小姐快去吧,奴才還有事要做,先告退了。”
程悅這下子再沒了吃葡萄的心思,心裏直納悶兒,從小到大,爹就沒單獨喊她過去談過話,且這些日子她安安分分的躺在院子裏玩兒,也沒招惹別人啊,怎麽就讓她老爹給惦記上了?她太陽穴突突的跳,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了屋子換了件衣裳,程悅才領著翠花去了書房。
進了門,她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定,等著坐於桌前的老爹先開口。
程嘯天放下毛筆,打量著乖巧的站在自己麵前的六女兒,他發現自己這些年並沒有真正關注過這個女兒,這次再看到與前妻頗有些相像的麵容,他心下的愧疚一下子湧了上來,他咳了聲才道:“悅姐兒,今次叫你來是有件要事要與你說,你先坐吧。”
程悅乖乖的尋了張椅子坐了,疑惑道:“父親請說。”她一個八歲小孩兒,父親能有什麽要事找她?
程嘯天道:“明日你隨我進宮,皇上指明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