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瑜伸手接過金簪收入懷裏,眼裏的陰霾一閃而過,不過再看向程悅的時候,依舊是滿臉寵溺之色,他鄭重道:“你好好養身子,這事哥哥一定會追查下去,幫你找到凶手。”
程悅點點頭,又重新躺好,慢慢和哥哥說起落入懸崖之後的事,說著說著便慢慢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程子瑜幫她掖好被角,輕輕的出了主屋,出了院子後,眼裏已滿是陰霾,臉上再也沒有半分笑意,究竟是誰要害自己的妹妹?他一定要找到她並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天夜裏,程悅做了個噩夢,在夢中,一直有個野獸在盯著她,它隱藏在黑暗之中,她根本瞧不見它,但她知道隻要自己一有動作,野獸就會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夢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她便被驚醒,睜開眼睛伸手往腦袋上一摸,已是出了一腦門的汗,身上也有些黏膩膩。
“你方才做噩夢了?無事吧?”一道平板無波的聲音在她耳旁乍然響起。
程悅被嚇得叫了起來,不過隻短促的發出了一聲‘啊’,便被一隻手給捂住了嘴,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叫什麽?我是白墨卿。”
程悅一顆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有餘悸,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你還不把我放開?”
白墨卿隻感覺手掌心裏的嘴唇溫熱柔軟,程悅的嘴巴一張一合,就好像在親吻他的手掌心,他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了兩下,心裏像有根羽毛再不斷的撩撥著,有點癢癢的。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我來看看你,你無事便好。”
在夜色的掩蓋下,程悅看不清白墨卿的麵容,“你知不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還有你是怎麽進來的?”
雖然門口的丫鬟們不頂事,但好歹她有個旺財,半夜有人來她的院子,沒道理旺財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