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轉身去了。
程悅這才開口道:“父親,這布偶確實不是我,也不是我院中人所做,每個人做布偶所用的針線手法都不會一樣,父親隻需讓所有的丫鬟繡上幾針,再找人辨認即可,當然需找繡工極高的人來辨認,父親不妨將衣紡居的蘇繡娘請過來,隻是這等家醜,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的好,父親可讓蘇繡娘等候在外,讓丫鬟繡好,送過去給她辨認便可,至於這布偶則將其縫合好的部分送過去給她對照著一看便好。”
程嘯天沉思了片刻,點頭應允,吩咐一個侍衛去衣紡居將蘇繡娘請過來,另一個侍衛則傳令下去讓府上所有的丫鬟隨意縫合一張帕子的邊角,縫合好之後交由大管事。
“你說王氏陷害你,可王氏現下確實病了,她總不可能拿自己的命來陷害你?”吩咐完後,程嘯天又問道。
程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父親,這世界上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莫忘了,明日本應是她和三姐姐啟程去陽和的日子,怎麽就恰巧在這時候病了,她若是假病,父親給她請了這麽多名大夫,一看便會看出來,她這是被逼急了,不得已而為之,父親在聽說她病的那一刻,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程嘯天不語,他確實懷疑過,否則也不會請這麽多大夫過來,隻是,他還是有些無法相信王氏會變得如此狠毒,自然他心下也不希望這事情是六丫頭所為,但心下總歸對道士所說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這句話有所介意!
這時,先前在外間哭泣的丫鬟被侍衛領了進來,程嘯天認出她是蓮軒院的丫鬟,皺眉問道:“你不好好伺候夫人,來這裏作甚?”
那丫鬟哭泣不止,跪在地上道:“將軍,夫人夫人又吐了好幾口血,看樣子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程嘯天怒聲道:“胡說八道什麽,快回去,我馬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