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抬手緊緊握住白青習的手,“母妃寧願死,青習,不要像他們妥協。”
程悅淡淡道:“既然你母妃不願活,那便罷了,反正她中了銀子的毒早晚會死,隻是大概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還會遭受劇痛,二皇子要不你將地上的刀撿起來成全了你母妃吧。”
白青習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程悅,“程悅,你怎會如此狠毒!”
程悅笑盈盈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從來就不是個好人,現在你母妃的生死就看你這個孝子的選擇了?你是要你母妃死呢還是要她活呢?”
白青習咬了咬牙,“程悅,若是我不死,總有一天會要你的命。”
程悅翻了個白眼,“等你不死再說,與其說這個,還不如將你母妃扶到寢殿,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怕是當真要死了!”
白青習一把抱起貴妃,侍衛讓開道,他抱著貴妃上了台階,在經過程悅身旁的時候停了下來,“解藥。”
程悅從藥瓶裏倒出一粒藥丸給貴妃喂下,將藥瓶收起來後她才道:“中了銀子的毒可不是一粒解藥就能解決,等白年裘說完他該說的,我自然會將這一瓶解藥全都給你。”
白青習再想瞪她的時候程悅已被白墨卿拉至身後,白青習抱著貴妃進了寢殿,程悅和白墨卿跟了進去,至於外麵交給白青檀一人足矣,想來再過片刻宮裏的禦醫就會全都過來。
白年裘臉色依舊難看,但比之前幾日已好上許多,宮人已搬了兩張椅子放在床榻邊,白青習將貴妃放到椅子上,見她臉上的青色已經退的差不多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母妃,可還難受?”
貴妃搖了搖頭,雖她被蛇咬之際有一瞬間的疼痛,但後來隻覺得全身都是麻的,倒是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那丫頭片子為何要說狠話騙青習,“青習,母妃已經好受多了。”她的目光落到白年裘的臉上,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你叫我們母子兩來究竟有何事?”